在通向真理的无穷道路上,利益与美永亘对峙。

我不是每件事情都带有目的去做的。或说,我的目的从不是无边际、无底线的。我是有着种种极深的不可说、不可解的执念的;而我真正能做的,也不过是在这不断调和与妥协的拉锯战中,企图求得一丝安宁的栖息地罢了。

那些不可说、不可解的,冲击力大抵是大过我想象。我想我是怠懒的,对我没有直觉吸引力的事物,我并无去做它们的强烈冲动,勿论那背后究竟包含了怎样丰厚的利益,甚至无论不去做会如何惨重地损失。不过若要认真比较,名利与艺术家天生的表达欲,究竟哪个对我更重要,我仍是说不清的。即便是跳舞,我也一直企图跳能够吸引到别人目光的舞。我必将承认,我是个失败的功利主义者。或者,我只是圆滑地擦了功利主义的边。我不仅想站着把钱挣了,我还想边跳舞边挣钱。

那位女士不会懂的。“你不是哲学吗,搞艺术创作干嘛?我至多会认为你多才多艺。”我想,她不会明白艺术对我可以有多重要。艺术不是画一幅画,写一篇歌词,唱一首歌。哲学是我对世界与自我的解构欲,而艺术是我最重要的不可解。想要了解哲学,我必将了解艺术。反之亦然。

经验主义的本质涵括强烈的怀疑主义,是的,可我却常常觉得,它给了我希望。人们认为乌鸦都是黑的,是因为他们不曾见过别的颜色的乌鸦。正如他们觉得真理不可知,是因为他们还没触碰到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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