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，我唯有两幅面孔。要么是只跪服于真理的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，要么是见风使舵道德观虚无将一切归于利益的功利主义者。
因为寻不到真理，所以切实可触的利益外，本就没有理想可言；又因利益永远在变，真理才是唯一永恒的心灵栖息地。
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我永远厌恶道貌岸然的利己主义者。政治运动也好。社会正义也罢。他们打着真理的旗号，脑内却都是精打细算的勾当。
又或，我其实并不讨厌他们。我只是倦于他们的信徒那副纯真蠢笨而又沉醉的嘴脸，仿佛下秒世界就要被拯救，真理即将大白于天下。
哪有什么真理。我的手伸了那么远都碰不到的东西，我解剖了这么久世界都快要绝望了都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东西，凭什么就被你们拿来尽情消费。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，哪有什么better place，你们这群既得利益者角度的better place罢了。
我想我只是意难平。我所做的一切，我所思考的一切，我所剖析的一切，都只是加剧了我的痛苦。纯粹人类感受到的幸福阈值之上，相较于这些在我眼里愚蠢至极的人，我输得彻彻底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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